【奧尤/維勇】【ABO】全世界【第一曲】
#主CP:奧塔別克X尤里
#副CP:維克多X勇利
#ABO設定,原著三年後時間設定。
前篇連結:序曲
以下。
第一曲:沉
小時候我問祖父:『爺爺,你一直揹著我不覺得重嗎?』
『不重啊!你這小傢伙可輕了!』祖父笑著這麼回答。
——尤里
~X~X~
尤里的十八歲生日要在莫斯科的家裡慶祝。
不論是Alpha或是Omega的資訊素對五等親內的直系、旁系血親都是無效的。因此對於一個即將分化的年輕人來說,待在親人身邊是最安全的做法。這也就是為什麼雅可夫要特意讓尤里放長假回到莫斯科的家裡去住上兩個星期。
尤里會在生日的前後分化是幾乎篤定的事情。雖然在親人不在身邊的情況下,由Beta來看顧經歷分化的年輕人也並非不可,但絕對比不上親人那樣合適。
尤里在聖彼得堡可說是舉目無親,愛徒有加的雅可夫才會毅然決然把他送回莫斯科,即使為了兩個星期休假要付出龐大的代價,但他更不願意尤里因為親人不在身邊而出什麼差池。
一踏出車站,熟悉的身影便映入尤里的眼簾。
尤里顧不得形象,也顧不上會被人認出來,他也不想多花一秒鐘去拉起剛剛被吹落的連衣帽,三步併做兩步地就衝到祖父的身邊。
「爺爺~」
要是以前尤里絕對會直接撲到祖父的身上,然而在看清祖父的面容那瞬間,尤里停下了動作。
祖父的白髮和皺紋在這一次的分別之間突然增加的令他難以想像,好像一直遺忘祖父的時間突然一次性地找上門來,讓這健壯的Alpha老人多了清晰可見的老態。
察覺到尤里的卻步,祖父可沒有多欣慰,反而是用微慍的語氣說到:「尤拉奇卡!你這小子,你爺爺可沒有老到抱不動你的程度!」
在尤里做出反應之前,祖父已經將他整個人抱起,彷彿他還是多年前剛失去父親又被母親拋棄、全身心都依賴著自己的孩子。
「爺爺… …」尤里摟著祖父的脖子,心情又沈了下去。
尤里的體重確確實實比同齡人還有其他任一個花滑選手都輕上許多,卻也不是當年那個幾乎沒有重量的孩子了。任性的尤里很清楚,撐起自己的沉重的是祖父更為龐大的愛。
祖父就是他的Agape。
即便如此,尤里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 …要是自己成了Omega,祖父還能夠一如既往地對他露出寵溺的笑容。
坐在祖父的汽車上,尤里表現的沒有任何破綻。
他就像每一次回來時一樣,不斷地告訴祖父這段離家的時間裡在冰面上、在賽場上、在休息日、在聖彼得堡發生什麼事。不外乎就是奧塔別克又如何頂著那張一號表情做出令人訝異的事、雅可夫又是怎樣囉里囉唆、勇利又做了那些好吃得不得了的東西、維克多對自己的Omega的迷戀程度又上升了、還有米拉他們這樣那般云云。當然尤里沒說出自己看奧塔別克看得著迷,也沒說自己和炸豬排聊的秘密話題。
說起勇利,尤里可沒忘記他從聖彼得堡出發時維克多那個大醋桶的表情。少了尤里這個大型電燈泡,維克多一眼是對尤里的敵意加上獲勝的得意,另一眼是恨不得立刻把勇利一吋一吋吃掉的情慾。
所以當勇利說了:『尤拉,生日那天見。』並在尤里臉上輕輕一啄時,尤里也還以顏色地拋出一個輕蔑表情。
下一秒大醋桶就打翻了。尤里才上車就目睹維克多給了勇利一個深吻,一如他們之間的情感,彷彿要持續到天荒地老的長。勇利的表情先是訝異再來是害臊最後是和維克多一起沈醉其中。
尤里其實很羨慕,但驕傲的俄羅斯妖精可是非奧塔別克才行,唯有這哈薩克勇士才能令他的心沈迷。
從車站開車到位在莫斯科的祖父家並不用太久,但對有秘密揣在心裡不能對祖父坦白的尤里來說,卻像要開一個世紀那麼長。
不管尤里長成什麼模樣,他終歸是祖父一手拉拔長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表現歡快的尤里,他眼底的那抹陰鬱,祖父確實捕捉到了。只是性格和尤里很像的祖父一樣沒能坦率問出口。
尤里並不是一個喜歡過生日的人,往年的生日他總是能省則省、能簡則簡。可是這年的生日是特別的,令尤里不想期待都難。當然不是因為一定要來的分化,而是自己少有的朋友和心上人都會來到莫斯科自己最愛的祖父家裡替自己慶生。恐怕沒有什麼比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在身邊更快樂的事了!
早在安排這次返家時,尤里就告訴祖父奧塔別克、勇利還有跟屁蟲維克多要來的事情。
在尤里生日的前一天,祖父早早就把他挖起床一起做準備。
在生日會的菜單裡,炸豬排皮羅什基可是必不可少的一樣。那可是祖父為了摯愛的孫子所做出的料理,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只屬於尤里•普利謝茨基一人的料理。
或許是因為接近分化而增劇的情緒波動又或著是久違的回家而滿溢出對祖父的依賴,尤里扯著祖父的袖子央求著一塊兒去市場。
祖父是有些不願意的。就算今天尤里是個糟糕透頂、礙手礙腳、扯後腿的孩子,祖父也不會嫌帶尤里在身邊麻煩,但這節骨眼上他實在不能把這個寶貝孫兒帶去那種人多的地方。
即將來到的分化讓尤里身上已經略為散出資訊素的味道。在尤里剛抵達莫斯科的那天還沒有任何一點味道,但現在只要距離一近就能若有似無地聞到尤里身上資訊素的淡淡花香。
還未完成分化的尤里自己聞不到,不過身為親自照看過兒子們分化的Alpha祖父,他能敏銳地察覺這件事,自然也包括從味道判斷尤里即將分化成的性別。
祖父嘆了口氣,看來是時候跟這小傢伙談談了。要談,說著容易實行就困難了,特別尤里會不擅於表達真心就是原原本本從他這裡繼承過去的,他能比尤里會說話多少呢?
想了又想,祖父決定一把再將尤里抱起。
「爺爺?」尤里被祖父弄得摸不著頭緒。
抱起尤里之後,祖父又語塞了,他就這麼光是緊緊摟著尤里。
反而是尤里這時問道:「爺爺,我真的不重嗎?」
「當然重!你這小子可沉了!」祖父乾脆地這麼回答。
「那爺爺你還是快點放我下來吧!不要勉強自己了。」即便驕傲如尤里,在敬愛的祖父面前表現的更多是體恤貼心。
「傻小子,我可是把我的全部都抱起來了當然重啊!」
祖父輕撫著尤里背,祖孫兩人禁不住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尤里撒嬌地靠著祖父,臉上是少有的幸福笑容。
尤里還沈浸在祖父剛剛的話,祖父又開口:「尤拉奇卡… …你要是分化成Alpha可就不能這樣讓我抱著了。」
這一句像炸彈一樣驚醒了沈睡於兒時夢境中的尤里,更重創了他本已十足不安定的內心。
當天的稍晚,維克多和勇利便抵達了莫斯科。
進入三月的莫斯科天氣比起長谷津還是偏冷,拼命被維克多加衣服的勇利覺得自己都快成了一顆大肉粽。
在等待計程車的期間,一陣又一陣的冷風讓維克多皺了皺眉頭,轉身開始確認勇利的衣服穿的夠不夠,圍巾有沒有圍好。本想稍微拉下外套拉鏈的勇利,只得放棄這個念頭。
勇利本來就是逆來順受型的人,就算在無限寵溺自己的愛人面前,也不大敢過於任性。特別現在勇利的身體情況特殊,維克多心底恨不得把他鎖在家裡保護得嚴嚴實實,能夠出門根本已經算是奇蹟了!
維克多的體貼和退讓都在在展現對自己的愛,所以勇利全都珍惜在心裡,然後在辦得到的範圍盡量順著維克多。
溫順地牽起維克多的手,勇利輕輕靠上他的肩。小小的動作,卻讓維克多心中竄過一絲暖流,更加地把勇利護在懷裡。
維克多是閃耀的一顆明星,讓勇利常常害怕他會突然離自己而去。勇利並不曉得其實維克多何嘗不是如此,在冰上的勇利太過美艷閃耀,彷彿隨時會拋下維克多獨自發光。
已不是尤里和奧塔別克那樣的年輕人,但兩人都還在學,學會表達濃厚的愛意,學著給對方安全感,學習去接受對方所給的沉甸愛情,學得去信任對方。
或許維克多和勇利做得不算好,但是奧塔別克仍然是把維克多當成學習的模範,學習他那樣坦率的溫柔及毫不掩飾的寵愛。
不顧教練的抗議,奧塔別克一結束當天的練習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俄羅斯的莫斯科。剛下飛機又立刻跳上計程車往尤里家。
奧塔別克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周圍的人看不出來,他正因為第一次造訪尤里家而不安到心跳加速,為了尤里的分化緊張到幾乎冒出冷汗。
望著計程車窗外的街景,奧塔別克一點都看不進眼裡,此時的他反覆沈思著等等見到尤里的祖父怎樣才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還有怎樣才能讓尤里明白自己的心情。
這些當然尤里不會知道,這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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